」祭雨丰破口大骂,看著弟的身影疾行于草海,远离主宅正门。
他从来不走正门,由天梯长阶走空中走廊道出入自己的地盘,吃饭不和家人同室同桌,菜色独有,他依然不满在这儿的生活。
只有两种人住在「庙」里,一种是僧侣、一种是死人。他常说,他恨这幢高原上的建筑,根本不是一个「家」。后来,他疯了,住进疗养院,创作多部精采戏剧。
他的戏给那些正常人看得拍案叫绝,都说他是天才。
不是疯子。他是敏感细腻而自我,太过自我。祭雨丰知道,正是知道弟这般的性情,才得束缚他,不能让他因沉溺狂放导致毁灭。
两架直升飞机近距离盘旋,一先一后定点著陆。祭雨丰下机时,罗森驾驶的那架缓定旋翼,引擎声息。两人踫头,祭雨丰看了罗森提著的加盖小篮子一眼。
罗森说:「霏碧要给广泽先生——」语未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