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她顺著石阶而下,拉紧单薄的衣裳往茶房而去,这条路她走了不下百次,即使此刻星月黯淡,她仍能无误地往前;走过石板路后,再绕过曲廊,横越花圃后便来到茶室。她拿起腰间的钥匙插入锁中,卸下大锁后才推门而入,一进房,她顿时觉得温暖许多;掩上门后,她点亮门边的烛台,往外推开一扇窗,深吸口房内的茶香,感觉空气中潮湿的气息。
「舅舅不知道怎么样了?」她呢喃了一句,算算时间,这几天应该就能收到信了。
她转身将一只茶箱由架上移下,打开箱门拿出一小穿茶(串成一串的饼茶,约四、五两重),嗅了嗅后,再将它放回茶箱的上层。
「该烘一烘了。」她走到竹筥前,拿起铜䇲夹起几块木炭,用铁锤将之打成小块,再放进茶箱的下层,点了炭火后小心煨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