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仔仔细细地准备了一篇致歉腹稿反复温习,在客厅里引颈盼望著她回家。
??没盼回阿紫,倒盼回了众位房客。像北京填鸭似的将美食晚餐硬塞进他食不知味的肠胃里,然后又不由分说地将他架回楼上卧室,给他沐浴之后,按在床上睡觉。
??而他配合的结果只换得一个忧喜参半的口信:阿紫今晚有事要晚归,交代他们来照顾他。忧的是她是否生他气不愿见他借故晚归,喜的是她还是惦记著他的。
??他觉得自己变了好多,竟会自己坐在空荡荡的房中胡思乱想,胡乱猜测著别人的行踪,似乎他有这个权利要求阿紫每日准点回来陪他似的。他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惭愧。
??于是他倚在床上满腹心事地想著那个夜归的精灵,对著房中那幅即将完成的画出神良久,忽而蹙眉,忽而傻笑,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