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里只有受疾病摧残的人,根本不会为自己设想,更不会……想到他。
忽见青丝之间闪过几道银白,他脱口道:「妳头发白了?」
「有吗?」她闻言讶异,模著鬓边,「姜儿天天帮我梳头,没听她说啊?」
他心头一震。姜儿照料她日常起居,最清楚她的身子状况,不可能没发现,既然刻意隐瞒,便是……心头掠过巨大阴影,他悚然不敢多想,只道:「没,是我看错了。」
她方二八妙龄,没道理华发早生,莫非这几日频繁地为人治病,让她身子状况恶化了?
「堂堂西纥大皇子、抚远大将军,却与铃女在此深夜幽会,成何体统?」一袭桃红纱衫分花拂柳而来,女子身形袅娜,艳丽不可方物,正是钰妃。
她身后还有一人,容貌俊秀,一身月白长衫飘逸出尘,眉间略带愁色,是二皇子善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