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是……他不去,咱们两个怕都劝不了细细呀!」花喜兰望著孙玄羲,担心地说。
「走吧。」孙姥姥径自坐进马车,朝花喜兰招招手。「放心,那孩子的心不硬,他要是真那么绝情,姥姥我也不认他这个孙儿了!」
花喜兰犹疑地坐上马车。
华丽的马车渐渐驶离幽静的巷弄。
孙玄羲控制下了窜上背脊的颤栗,他浑身被焦虑和不安反复煎熬著,几乎令他崩溃。
他并不无情,也不是绝情,他情愿放弃那一份唾手可得的爱,是因为不愿她被他的爱伤害。
可是他竟然忘了,她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,她曾经在高墙上豁出去地舞给他看,只为了向他证明他有错,而这一回她又豁出去,用自己去换一根古木偿还给他,她这么做,又是为了向他证明他是错的吗?
他错了吗?
这一回,他还能像上一回那样接得住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