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因为我是庄稼人吧,身子比较好。」
「那我可惨了——」苏合香嚷嚷著。
夕阳下,桂花树旁,有一个人影伫立了良久,细听著厢房里老、中、青三代的女人话说生孩子的甘苦谈。
他怔仲地倾听,嗅闻著桂香浓郁的芳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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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,天下细雪。
孙玄羲与相约的雕刻师们如愿成行。
孙姥姥不忍看著爱孙远去的背影,坚持不肯出来送,只躲在西厢房里诵著佛经保佑他。
苏合香裹著厚重的棉衣,温柔而固执地送走他,她拚命挥开扑上眼帘的絮雪,凝望著他消失在无边的莹白中。
她恍恍然地回到两人共度了十个月光阴的厢房里,看见桌上摆立著他仿她而雕的仕女像,仕女像旁有张纸,她走近细看,上面写著——
『孩子取名叫采齐,不管是男是女,这个名字都很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