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健雄可惨了,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,发上、脸上一直滴落著水珠。
计程车司机看我们一副狼狈样,车子驶开了好一会,才问我们上那里。裴健雄没有回答,只是转过头看我,我赶紧告诉司机家里的地址。
这时我已将他的西装外衣拿在手上,用衣袖擦著脸上的雨珠。他突然将我扳过身去,拿出手帕为我擦净脸上的湿意,然后才开始擦试自己温漉漉的身体和头发。
我的心刹时混乱到了极点,车里的空气也好似冷冻凝结住了,气氛有点尴尬。司机不时好奇地从后视镜窥伺我们的一举一动。我看著窗外,雨还是哗啦哗啦不停地下。
好不容易终于到了,车子只能停在巷子口,我得自己走进去。一打开车门,雨就哗啦地跑进来。
裴健雄把西装外衣又罩在我头上,自始至终什么话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