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似是跳出了腔子,眼前微微一阵眩晕,烛雁下意识咬一咬唇,逼自己看清通向下方的石阶。
如果有翅膀,让她掠过廊亭直接飞越过去该有多好,她为什么离得那么远,无论如何也够不到!
周身都轻飘飘,像是变成一支羽毛。也不知怎样穿廊越阶,是冲过去还是扑过去的,她都记不清了。
乌雅倚在假山一侧,惊恐得无力站起。这个曾经被软禁在别院里的佟泵娘,已不见了初见的恬静温秀,她手中的匕首狠狠挥向叔父,叔父狼狈闪躲过去,她就再挥,叔父再躲、她再挥……她像要变成厉鬼了,似乎谁敢伤了她兄长,就必要那人十倍偿还!
逼开嘎大人,白岫没有支撑,晃了两晃,缓缓软下。
身前就是烛雁,伸一伸手就触到了,展开手臂,就迎向她的怀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