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嘛,都十年了。要怪就要怪她自己,谁叫她真的不男不女。其实,她也很惋惜。「殊为,把未婚妻带回来嘛。」她柔声的诱哄著,「你若怕我对她怎样——人家都病成这样了,能对她怎样?——你跟著就是了痲。你忍心……」她微蹙秀眉,「你忍心让我死前都来不及看到自己的媳妇吗?」
这个严重的字眼刺进心里,他不忍的安慰,「妈,妳想太多了。大夫也说妳预后不错呀。这件事情等定案再说吧。」
「下个月。」她固执起来,「下个月你要北上开会不是吗?顺便把她带回来。我只要看一下,一下就好。你可以马上把她带走。」
殊为动摇了一下,「我会先想想。」
母亲温柔的微笑起来,他对这样孩子似的母亲没办法。「晚安。」转身要离开。
「学尔!」母亲呼唤他,却呼唤了父亲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