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儿子做了那么多年,居然没擦过家里的茶杯。」
「你在担心。」真秀给自己倒茶,没给藏血倒茶,反正他也没心喝。
「我在担心什么?」藏血笑笑。
「你自己心里清楚,我不做挑拨人心的刺猬。」真秀一只手插进口袋,「下午没课,和仲海约了打球,你去不去?」
「我?」藏血又是那样笑笑,「我想回家。」
「那你就回家。」真秀瞧了他两眼,淡淡地笑,也不多说什么。
藏血走了,他很少这么安静,安静得近乎寂静。
藏血的心很乱,连最经常的斯文的微笑都做不出来,来找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吧,但是他最终只是擦了一阵茶杯,什么也没说。藏血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女孩吧,不仅如此,他知道那个女孩去了哪里。真秀拿起藏血擦的那个茶杯,耸耸肩,往里头倒了茶继续喝。
藏血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,但是他不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