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莫大于心死,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
把花瓶安置好,拉过椅子坐下,和床上的人望向同一处--灰蓝墙壁上的某一点以及随著那点散开的细裂痕。
那痕--补得起来吗?只要再漆上一层油漆遮掩?或者是得打掉重新再砌?……只是这样一来,再也不是原来的砖、原来的泥。
「辰扬自杀了!」
终于--床上的人有反应了。
黎玫蓝缓缓转过头,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开始有了水光闪动,嘴唇动了动,可终究没能发出声音--是真的虚弱得说不出话来?还是心虚呢?
「妳想问为什么?是吗?」婉宜摇摇头。「我们认识这么久,妳应该知道原因的……」霍地转向她,再也抑不住的愤恨眼神如箭般射进那曾亮著像星星光辉的眸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