恼人的药味迎面扑来,室内一片昏暗,拉上的窗帘挡住了窗外所有的光线,整个房间暮气沉沉……
而那个半躺在病床上的人……
若不细看,会以为那只是座雕像,尤其头上包著白色绷带,膝盖关节处裹著石膏,而明明眼睁著,可明知有人进来,却还没有任何反应……彷佛真的石化了。
真的不重要了吗?这个世界除了那个天杀的负心男人外,其它的人都不重要了,是吗?
吴婉宜压下胸口的闷痛,走过去将一把已有枯相的百合从水瓶中抽起,这花才放两天而已,就已颓废至此,可以想见这房间气氛的黯沈,足以影响、腐蚀万物……
她一边走进浴室一边开口说道:「今天妳感觉好一点了吗?」
不意外没得到任何回应,说出去的话如石沈大海般,连个涟漪也没泛起,更别说会有什么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