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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更不会忘记,那位不擅言词,生性内向的同学,在默默隐忍两年后,选择割腕自杀、却又幸运获救后,在苍白病房里那空茫无神的表情。
「是他叫我去死的。」
那位同学在梅绝招前往探病时,低著头这么告诉她。
她当然知道,那是导师惯常羞辱人的用词。而她从来就将那些叫骂当成耳边风、听过就忘。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不受影响地相信自己的价值,在她眼前这个善良敦厚、只是不擅长念书考试的同学,却在自己的尊严日复一日被导师全盘践踏后,做出了伤害自己生命的事。
后来那位同学办了休学,没再回学校,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:而梅绝招日渐积累的怨气也在半年后爆发,终于让她也被踢出学校。
这所学校,充满她不愉快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