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说呢,今早她临出门的当儿,姊姊从房间出来,又把一叠钞票塞给她。哗,有五千元之多呢!她结结实实吃了一惊,反而迟疑起来。
姊姊硬要她拿下,说她自己不再需要用钱了。
姊姊是昨天从台北的校舍回家来的,不知道是否坐车坐累了,神情看来很是晦暗疲惫。她打了一晚上电话,不知道找什么人,始终没有著落,又好像一夜没有睡好,今晨起来,漂亮的眼楮络织著血丝,脸色凝白得好像刚从冰箱倒出来的鲜奶。
「以霏,」不是事态严重,她是绝少对姊姊直呼其名的。
「妳是不是病了?」
以霏摇头,勉强一笑,握住她的手,劲道好软柔。「妳不是七点钟在车站集合吗?」她抬手要看表,腕上空荡荡的,她惨叫一声:「完蛋!我昨天又把表摔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