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声方落,佩芝的声音便由对讲机中传来:「副理,陈副理来了。」
「请他进来。」我瞄瞄捧著咖啡杯躲到角落看戏的珊儿,无奈地应道。
像颗长了肥短四肢的马铃薯,陈杰缓缓滚——不,走进。
唠唠叨叨、夹枪带棒,这家伙跟菜市场里的欧巴桑差不多,骂人既没技巧又没创意,把我昨晚一夜没睡引起的倦意都给勾了起来。
「……我真搞不懂这个世界是怎么了?女人怎能担得起什么大事?」他撤撇肥厚的鳕鱼子嘴唇。「光说胸部好了——」他一副行家样地道:「你们女人小了想大,大了又想小,连胸前两块赘肉都搞不定,还出来跟人争什么江山?不像我们男人——」他翘起下巴,洋洋自得:「关于那话儿,就算大了还想再大,不像你们女人龟龟毛毛的。」
我实在不该一时冲动,降低格调刺了他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