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此美、如此聪敏、如此灵慧,如春风吹敞他的心,如柔软的流水澜过他整个人,那么深得他心的女人,竟是来自他最痛恨,又最鄙视的家族,他实在无法接受!攸君为何不说?为何任他彻底无防备地沉沦?「寅青……」阿绚试著喊。这一声像剪刀划破绸帛吱吱裂响,他激动地说:「她为什么不早说?为什么不在刚开始时表明清楚?」阿绚料到他会有这个问题,用准备好的答案说:「这点你必须体谅,以攸君身分之特殊,掩饰都来不及,怎么会四处张扬呢?况且,萍水相逢,她没想到你会来提亲……她说很抱歉,心里也是非常难过。」
难过?他和她之间的事岂止是难过?她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一番心意呢?虽然他总是挪揄、总是逗弄、总是惹得她哭笑不得,但若不是喜欢,他干嘛一路陪她因苏州,他又不是吃饱撑著没事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