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谁像命运一样驱遣著我?是‘自我’跨在我底背上。」她又打了一个冷颤,允宽轻轻叹息一声。
「回房去加件衣服吧,小雾,别感冒了。」
她望了他一眼,迷迷茫茫地走出图书室,手里紧紧抱著的,还是那本泰戈尔诗集。
她爱他,她到了现在才知道……
于岚厌倦地调开眼楮,把这篇爱情小说推到一旁。已经进入十一月了,台北的阴湿简直触手可及,在这样灰色的天空下,著实叫人无法提起工作兴致。于岚叹了口气,自已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。允宽真的才回来两个星期而已吗?她摇摇头,再次勉强自己去读桌上的小说。心神不宁已够糟糕,她可不能因此而影响到自己的工作,这篇稿子,昨天就应该审完了,她却一直拖到现在。于岚看了一眼墙上的钟,还有半小时才十二点,她埋下头去,开始聚精会神地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