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对联是真好,也没有压在箱子里的道理……于岚苦笑一下,甩甩头。你这是么啦,胡乱为自己辩护什么呀?根本没有必要的啊!再说只不过是进来找书,找到了书,自然就回房去看了,又有么好奇怪?难道人家的一举一动,要向你报备吗?
于岚闭了一下眼楮,强行压下心底酸涩空茫的感觉,光不自觉地扫过架上排列整齐的图书,绕过两个书橱,她看著取下那册泰戈尔诗集,咬著嘴唇去翻方才允宽所引用那首诗。
她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,那首诗列在「漂鸟集」里,还排得相当前面。翻开诗集,她看见自己曾用原砂一样的钢笔,在诗句旁打著密密的小圈。而在诗下的空白处,血一样的字迹潦草凌乱地写著:
但我明明已经死去,为什么还清醒地受这样的鞭笞呢?果不是我底自我分裂为二、彼此对立,就是恶魔已将我底魂攫取入炼狱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