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楼江槐鼻头发酸,在家里看著一群衣食无忧、快乐活泼的小表,总让他想起遥远的穷山沟里,那个穿著空心棉衣,连肚兜也没有的小小女孩,和庭竹一样的年岁,却比十岁的莓果还要瘦小,枯黄的头发,黯淡的眼,伶仃的身子骨,破旧的快缝不住的小鞋,每每让他疼惜得胸口发紧,眼眶湿润。呜……好可怜的小扇,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……
「槐、槐树,给你帕子,你怎么哭了?」
大胡子用衣袖抹了一下眼。「小扇,我现在有胡子啊,妳怎么都不叫我胡子大叔了?」好怀念啊!
林彦手里的刨子差点歪出去,「你们兄弟两都有病,明明才二十几岁,非要拉著别人叫你们阿叔阿爹,你们好意思听,别人还不好意思叫呢!」
楼氏兄弟互看一眼,不约而同地道:「有什么不好意思,你们一群孩子,跟大人计较什么年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