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,伤得这么重还有心情说笑,她也许永远也无法懂他。
「谢谢……」当她嫩白的手触及他的衣襟之际,他开口向她说了这两个字。
「用不著谢我,我会这么做不是为了你,而是为了我的亲人。」她生硬地道。她也必须这么说服她自己。
冷单倣了然一笑,不再多说,疲倦地合上双眸,安心地被黑暗所淹没。
盯著他的睡颜良久,一向冷静沉著的心,第一次蒙上了害怕的色彩;即使是她的亲人,她也只是感到忧心与责任,却不曾害怕,如今……
用力地甩甩头,想将这荒谬的念头彻底从脑海中抛出,当作此念头未曾伫足过。
小心地用剪子剪开他伤口附近的衣衫,并用温水沾湿已然凝固的血块,小心翼翼地将衣衫自他身上剥离。
他的伤口自左胸斜向右腰侧,肌肉翻卷、深可见骨,虽避开心肺要害,却仍伤得太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