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能让他明天一早孤身一人去盐湖城呢?
她惶恐不安地想,我正在失去独立性,我要是真的离不开他,可怎么办?那我就真的走不掉了。
"你怎么了,莫丹?"
亲密也好,不亲密也好,反正她还没打算和他分享感情。她把身体抽回来,"你不是说要和我讲讲有关贝丝的事吗?"
"对,当然,"他不安地把头往枕头上挪了挪,以便从上面俯视她的脸。"其实,有些事连我自己也说不清。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遗嘱中提到我,为什么她的律师阿瑟顿先生,因我晚到几天,就那么大惊小敝。但对细节却只字不提,守口如瓶。"
莫丹突然感到心烦意乱,忧心忡忡。她向上拉了拉被子,想找点什么事做,却听见雷利说:"一个月前,贝丝死在医院里。她得了癌,从发现到死,只活了三个星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