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借机窜逃到妇人身边,双臂撒娇地环抱冷漠的妇人,浑然不觉妇人徒然僵紧的身躯,亦没发现愁情突生警觉的眼神。「唉,如果当初婆婆没那么愚笨行事,我就不必天天挨婆婆的好打、好笃了,至少有恋棠分担著……」
因害躁而深埋在妇人肩窝的小脸忽像发现什么似的惊慌抬起,柳绽雪瑰红的脸色急急褪成死白,迭步往后退去。泪光浮动的眸子惊恐地瞪著妇人,她将担心据在嘴里,忙又瞥同被弃置在书案上的绢轴。
「婆婆……婆婆呢?」柳绽雪全身发冷,颤声质问妇人,若慌的泪水不斯滑落。
熬人像是有些惊异地扬起眉端,却不回答。是自己有意让她察觉,还是绽雪对娘的关心远比地想象的要深?
「她没事对不对:恋棠。」挡在风恋棠身前,柳绽雪抖颤下唇,担忧得几乎问不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