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蛋也一颗颗过了日头,捧在手心,对着光细细照过。
得是里头显出个黑点儿的,才是正经能孵出小鸡的种蛋。
笼里剩下那几只老母鸡,性子都还安稳,不打架,也不啄窝,挺省心。
姜义站在鸡圈边,眼珠一转,从中挑了两只最肥实的。
一手一个,毛顺得发亮,捧在怀里沉甸甸的,爪子抓着实,鸡眼还滴溜溜地转,活头十足。
看那光景,怕不是药渣子真起了点作用。
灶房一侧,角落里正好有个背风处,干燥又暖和。
动手搭了两个窝棚,底下铺上厚厚一层干软草。
又用手压实了些,收拢成个圆乎乎的小窝,松软不散,能聚住热气。
鸡蛋也早数好了,每窝十五枚。
老一辈传下来的讲究,“抱单不抱双”,图个吉利气儿。
那母鸡似也晓事,一落草窝便身子一沉,慢悠悠地将一窝的蛋,用翅膀拢了个严丝合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