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义站在一旁,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说,眉头不觉又紧了几分。
虎、熊,还有那头野牛……越听越觉得耳熟。
嘴上没吭声,心里却已隐隐起了点波澜。
一时倒也说不清,是该庆幸自个儿没跟着上山,还是替折损的乡邻叹口气。
心头沉了几分,对那片苍莽林野,也不由添了几分忌惮。
在那家搭了把手,帮着理了些事,直到日头斜了,才转身回了家。
才拐进院门,便见柳秀莲弯着腰,正喂鸡。
一只脚踏着石阶,手里端着个木盆,里头是细细切碎的菜叶,拌着昨夜熬过的药渣,黑黢黢一盆。
看着不甚好闻,鸡笼里却抢得欢。
见他回来,秀莲便笑,笑得眉眼都活泛了些:
“我正寻思着呢,趁这早春还没完,再孵两窝小鸡出来。”
近来家里桩功练得勤,药浴也泡得足,补得多,用得也快。
老母鸡紧巴,鸡蛋也跟着不够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