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没进来过,但偶尔会听贵媛安提起,有这么一个置放文契借帖、信札手本的地方。
她从一大早用完早膳后,便待在这里,仔细地翻查这架子上每一盒文契手本,直到贵媛安下朝的时辰,她又赶紧出来,不让贵媛安心生怀疑。
每天晚餐时,贵媛安都会微笑地问她:「蔚蔚,今天在书库做了什么?」
她总是战战兢兢地回他一两个书名,敷衍带过。贵媛安也不强迫她多说什么,只要她愿意笑著对他说话,他就满足了。因此,他依然让那串钥匙放在她身上,随她任意进出。贵蔚就这样老老实实地找了一个月,却只搜完一座书架。
那日午后,贵蔚对这无止尽、没有半点可靠踪迹的搜寻感到疲乏无力。她坐在地上,看著外头的天光,估计该是酉时,贵媛安快回府了,得赶紧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