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一照进窗棂,她就已知晓,因为她一夜无眠。
昨天,邢少溥又来看她。他一来,她的情绪便襁动难控,尤其是愈近预产期,她愈不想见他。孩子被当成「还债」的一部分,生下后,她情何以堪?他们的关系怎么定义,如何看待?他什么都以「债」来解释,甚至让姬琳以同等方式看待她,他真的太恶劣、太伤人了!她舒皓宁就只是个「债」字吗……
「皓宁,醒了吗?」宿湍云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房门,徐缓走向床边,柔声唤著,「该吃早餐了,嗯?」
舒皓宁坐起身,微微笑著:「早安,伯--」话未完--
「嗯,不行哟,你又忘了。」宿湍云摇著头,纤细古典的容貌浮现浅浅怒意。
舒皓宁苦笑,改口:「早安,妈咪。」语气有些轻叹。每当这么叫唤宿湍云,她便觉得心酸、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