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回台北的车上,陶然还是觉得这两天像在作梦,而她就是迷失在梦中的人。侧首再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尽情,他的情绪就镇定多了。
「表哥。」陶然轻轻地唤了声,好像过去这六、七年的空白不曾存在,对于这个表哥的出现和存在,她虽有些诧异,倒也安然。
尽情从手中的食谱中抬头,这又是一个证明他是怪人的地方,他在车上认真阅读的不是小说,不是畅销书,而是食谱。「你还在想?」
「对啊!」陶然叹口气。「我还是不懂,棻阑姨婆为什么要这样做?」她确实是满脸不解。
事实上从前天回到屏东,律师在亲族面前宣布棻阑姨婆留给她的东西后,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
棻阑姨婆也留了东西给尽情,但是尽情自在多了,他好像毫不被这件事困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