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再说,谁又能保证,那不会是她抓来毒死我的药?!」
春屏实在忍无可忍,就要跳出来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。「夫人,您怎么这样说话?那真的是──」
「春屏,」梁玉慈及时阻止心直口快的丫鬟,歉然地道:「娘,这帖药方是到城里文和堂去抓的,听说是专治哮喘的,您趁热快喝。」
「我不要喝妳拿来的东西,妳立刻给我端走!」严母再度撇过头去,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她说这话时已经将脸扭向内侧,又说得极为小声,梁玉慈根本没听见、也读不到唇语,只看到严母耍性子似的拿后脑勺面对自己。
暗暗地叹了一口气,她端起汤盅坐上床缘,舀了一匙汤药,好声好气地劝婆婆喝下。
「娘,这帖药对身子很好的,您喝个几口吧!」她柔声劝著,还帮严母把微烫的汤药给吹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