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次,她被灰衣家仆们簇拥推送?只不过,这次她却是到了冰冷狭小的地牢。等著她那仍在南方的相公回来……
等他回来,正式了结。
她无神地望著身上细柔飘逸的藕色新衫,上面绣著朵朵桂花:如今沾了尘埃,褪了光彩,再也不复原先娇柔温润的颜色……
为什么?为什么那个画师还是画了她的像?
她已经拒绝了,拒绝地断然,拒绝得毫无转圜。
为什么?
她什么都没做……今日却落到这步田地?
模模衣衫上细工精绣的桂花,她感叹悲凉地笑了。
莫非人生真如一场花季?如此短暂、如此微不足道?
笑著笑著,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……
地牢里冰冷阴暗得教人昏沉,她睡了又醒,醒了又睡。待她发现,身上已染了疾病,头痛欲裂,冻得直缩抖。
……已经过了多久?
似是滴水末进,她喉头烧灼干渴,痛苦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