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……不起……」她脸红道,一时之间不知该将目光摆向何处,因为尉迟策正赤果著上半身站在她面前,宽大黝实的果肩上披散著濡湿的长发,发梢末端甚至还滴著水。
「不必一直道歉。」他冷然道,若无其事地走向河岸另一侧的大岩旁,拾起散落其上的衣服。
「嘎?」她不解地经应一声。
「在寨里期间,老听你在道歉。」
真的吗?她自己倒没发觉,可是话又说回来,她才和他打过几次照面而已,他怎知道她都说了些什?
望著背对她俐落更衣的尉迟策,项虞贞不觉地脸红羞赧起来,她心虚地转过身,在这样的清晨、无人的树林里,和一个几乎半果的男人在一起……天!太不庄重了!她这辈子还没有做过比这更疯狂的事──当然,除了她任意离家来这里寻仙药的事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