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谢正钦颔,肃穆道:“他从‘格物致知’谈及‘心外无物’,叮嘱我博学审问、慎思明辨,笃行之,以免沦为糊涂之人。”
但理学和心学的本质都是唯心主义啊!乔瑾前世活到十六岁,略接触过哲学,她脱口而出:“若想‘不糊涂’,关键在于躬亲实践。”
谢正钦一顿,皱眉道:“虽说‘纸上得来终觉浅’,但存世的大道理,皆由古今圣贤毕生考究、著书流传,后人哪儿有时间一一躬行?”
“您言之有理。但冷静想想,既怕圣贤错了、又怕世界变了,青丝会熬成白,沧海可变桑田。这世上,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。”乔瑾心不在焉,右手伸进左袖袋,捏紧那枚金戒指,颇感烫手。
“你这小丫头,又口无遮拦了!”
谢正钦的兴奋劲儿荡然无存,他若有所思,严肃告诫:“人言可畏,切勿狂妄批判圣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