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白既定立场的泪水,却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,一滴一滴掉落在虹神女发颤的手背上。那灼烧的,是一种心痛的感觉。
凌晨。
天际间泛起一丝亮光,那是夜色即将结束前的预兆。
骏马仍旧细碎地踱著步,主人没下令叫它停,它便就这么一直没目标地向前走著。
虹神女蹙著眉,睁开眼,身体的酸痛和疲累逼得她从睡梦中醒来。刚想起身,才发觉撒麻的身体还正压伏在她身上哪。
他浓浊的鼻息回旋在她的五官顶,而他的脸颊也紧贴著她的。
从虹神女抬眼望到的角度,恰恰可以见到撒麻闭阖的眼帘。他的睫毛长而浓密,深深地覆盖住眼睑;一双浓眉犹似即将射出的箭锋般蓄势待发;额顶的胎发一如他的本性倔强地蜷曲;高挺的鼻翼承受著均匀的呼吸;至于那曾经亲吻过她的唇,现在则浅浅地勾起一抹温柔的角度。
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