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他跟著这位被他拐惑的少女的家长,受监视。景上竟在哪儿,他就得在哪儿。
这是只果花屿对拐惑罪少年的惩罚,罚责行使权在少女家长手上,由他们决定如何监禁、监禁在哪儿,重点只在不让他接近她。
他被监禁在海上,偶尔在海下,一下去八个钟头是常有的事。
有时坐在封闭如牢的机器里,有时恶海就是铁笼,捕捉、挤压他每一寸反抗的意识。几次上岸,他忍不住将车开往大门有红锚、室内还有鹤灯的那幢屋,是景上竟开口「Blue Compass总部已不在那儿」,才将他拉回与那屋宇遥遥相对的港市郊区另一头。
不能自由开车走远,就在尤里西斯街继续被监禁。他成天看电视,透过框框架架见她身影。他这些年的生活——
海上监禁、陆上监禁,解除了,在她结婚的这天。
罗煌缓缓走回电视前,静静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