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老先生接过范丽的介绍信,皱了皱眉,「这丫头写字还是这么难看。从小教到大,怎么都学不会。读册人,汝爱会记古人在讲,真是‘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朽也’……」
最后那几句,老先生是用闽南语说的,带著某种说不出的优美腔调。
他到底是谁?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呀?晏庭跟著老先生进屋,丈二金刚模不著头脑。
「坐下来,我这里是不用墨汁的,你乖乖磨墨吧。」老先生指了指桌上的用具。
虽然满腹狐疑,晏庭还是坐了下来,静心磨了墨,端端正正的写起书法来。
他的父亲是国文老师,从小就要求他写毛笔字。小时候觉得很烦,多年写下来,倒是写出一点兴趣。但是真要说写得好,他明白自己还有段距离。
不过,他很喜欢写大字时专注的感觉,可以将一切抛却,不管是忧伤,还是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