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了他的胸膛,在彻底地虚软之后,睡意突然来袭。她诧异地发觉,原来自己在历经这一场血淋淋的惨事之后,还能有想睡的感觉。
是因为他的胸膛吗?
「睡吧。」冷君敌淡淡地说道,沉冷平静的语调竟意外地增加了她的睡意。「记得,再度张开眼楮时,将一切看得清楚一点。」
「包括你吗?」在坠入太虚之际时,戚绛影喃喃地问。
「包括我。」
那声音是更深沉而苍郁的,纳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,她终于疲累地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,再没有心思去想今夜的任何事情。
次日,洗去身上的血污,戚绛影给自己换上了一身素白缟装,脸色和衣衫有著同样的苍白。
她没有太多的时问伤悲,因为他不允许。在娘死后的第一天,她的职责并非在灵堂恸哭,而是称职地跟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