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睡中的是瑀不停的呢喃著梦话,这回舒展的眉头蹙了起来,纤纤葱指也握得死紧,暗哑的声调几乎成了呜咽,「爸、妈……」
石易僵住了笑意,知道此刻在是瑀脑海里播放的,是她怎么挥也挥不去的梦魇。
「是瑀……」他伸手轻轻抚模她痛苦蜷缩起来的身躯。
谁能相信婚后的一年来,他常常是这样半夜惊醒,将睡梦中不停啜泣的妻子拥入怀里抚慰。
十五岁那年的车祸意外,父母双亡,是瑀是唯一的存活者,至今仍是她心中不灭的创痛。高高在上、一呼百诺的高氏总裁不过是她对外的面具,只有他才明了她的心底有多少恐惧。
恐惧所爱的人会再次消失在她面前,甚至决定不再爱上任何人……
「说爱我!」
「爱你!」
「再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