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,他怎么会对赵「山」回避他换衣服这种事耿耿于怀?不过是小事一桩嘛。
承祀哑然失笑,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小题大作了。
从老况手中接过茶杯,芳香四溢的碧螺春扑鼻而来,啜了一口,正在赞叹时,那道隔著房里房外的珠帘被人掀起,他微笑地侧著身看过去,眼中顿时盈满那道怯生生的身影。
他的衣服对赵「山」而言显然过大了些,天蓝色的袍服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,袖子折了好几折,下缘拖曳在地上,活像小孩穿大人衣裳。
一抹笑意自承祀唇角扩散,朗朗笑声破空而出。赵珊顿时羞得无地自容,跺跺脚就想冲回房间。
「赵贤弟,赵贤弟。」还好承祀眼明手快,一眨眼就拦在她面前。「愚兄并非有意笑你,愚兄是——」
「别说了,我知道我这样难看!」端丽的樱唇抖得如细雨下颤抖的花蕾,看得承祀心里一阵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