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格丽从床畔站起身,四处走,素手模模这儿、模模那儿,拿起书桌的相簿翻了翻,又放下,回到床边,盯著后飞云。「不过,若这个『母』宇是针对丈夫的学生,那也不必了--女人没必要当每个人的母亲……」她说。这种偷偷利用称谓把责任内化到女人意识里的把戏最无耻,男人只会把责任挂在嘴巴说得好听,成天却做著不负责任的事,像是赌博输掉妻子、房子……之类狗屁倒灶的事。「妳那两个哥哥都不想继承的船厂,妳干么管它?只有妳是帆船厂的女『儿』?」
后飞云听进了格丽这一番话,一脸茫然,泪还在掉。
榜丽继续道:「飞云,女人不要老是把责任往身上揽。」她坐上床,抚著后飞云的泪颜。
「格丽姊……」后飞云垂眸,双手握紧茶杯杯身,发抖著。「我……」说不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