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衣昌汉展开亲情攻势。「我只有妳这么一个女儿,妳妈又不在了,妳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高雄吗?只有台北才有什么写作、编剧的工作室吗?我开一家给妳。」
「爸,别闹了!」她把一些菜夹回盘子里。
「我说真的,我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。」
「你少骗了!」她和她父亲的关系不像父女,反而像朋友、哥儿们。「你有一大堆的应酬,而且不是打高尔夫球就是俱乐部的那玩意,你孤零零?那我都可以去当修女了。」
「别这么对妳老爸说话。」他故意装出父亲的威严,同时又夹了一些菜到女儿的碗中。
「而且我常回来。」
「三星期一次叫『常』?」
「爸!」她求饶。「你明知道我不喜欢搭飞机,而国光号往返一次高雄、台北也要八、九个小时,你叫我怎么常回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