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晓得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别人同情他,他更不需要别人帮助他,甚至扶他一把也是侮辱。
等他最后在楼梯顶端和她会合时,他激动而冷酷的眼神扫射她的脸。
「就像大多数跛脚的人一样,」他粗嗄地说,语气嘲讽,「我常会觉得生不如死。」
他说著立即推开旁连一扇门,完全不给她任何回答机会。他用力很猛,那扇门「砰」地重重撞在墙上,然后他抵住门,突然举起手,做了个姿势,指示她该走进去了。
里头布满了好几面墙的镜子和一整排的绿色植物,还有一整片干净清爽的绿色地砖。后面还有一道门,通往一个较小的房间。
这个房间显然位居剧院楼顶,她从窗口就能见到一幅惊心动魄的壮丽景观。然而,他早已迅速地找了张柔软的长沙发歇靠上去了。看来,刚刚那段楼梯对他的确造成很大的痛苦,纵然他不愿坦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