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—直没答腔,于是她鼓起勇气,抬头偷窥他一眼,却发现他正目不专楮地注视著她,不知道已经观察她多久了?然后他就垂下眼神,专心看她的作品册。
她早该想到的,柜子里只有酒,没有苏打水可以稀释。但她仍不知不觉倒了满满两杯,然后她走回长沙发前,把他那杯放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。
「谢谢你。」
他心不在焉地回应,只顾专心翻阅册子里的草图和作品。她挑了张贴有金边和浮花纤锦的古黄靠椅坐下来。然后全副警戒地望著他,就像提防一只随时会展开攻击的野兽。
他有种特别的性情,教人无法捉模,无法预测他下一步行动。此刻,他的专心神情看来好诚恳好亲切。他那副兴趣是假装出来的吗?还是礼貌上的表现?是不是艺术家都有这种夸张喜恶的本领?她实在没想到他肯费这么多工夫安慰别人的感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