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画城澈,画她脑海中那个城澈,却不知该如何下笔。
他是翱翔于天际的苍鹰,孤独且不受任何拘束,没有一个人擒抓得住他,除非他愿意停留。
她想画出他眼中复杂孤独的情感,又担心技巧不佳,无法真实呈现出他这个人,所以才会在画室枯坐了一上午仍没半点进展。
假如选择放弃,改画先前画到一半的风景画,就无须在这枯坐一上午,可是她今天的心情偏就是属意画他。
「我这样算是自讨苦吃吗?」她问著自己。
明明有两条路让她选,一条是平坦顺遂的康庄大道,一条则是布满荆棘的崎岖山路,再笨的人都会选择平坦的路走,唯独她不晓得是著了什么魔,偏与人相反,难怪爷爷会为她担心不已。
如果她不这么固执,日子肯定会过得更加轻松愉快,可是她已经回不了头,也不想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