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经理,就是总裁…难道我还得听他们数落,让他们比下去?」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,「我…我对家人有责任。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失业了。我不能…不能让他们跟著我一起愁云惨雾…我不能…」
所以,从失业那天开始,他每天还是照著上班的时间出门。搭著捷运到国父纪念馆看报纸,在附近的麦当劳写履历表、准备面试。
罢开始的时候,他还是意气风发的。他在金融界打滚三十余年,经历斐然。说什么也有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等著他。
但是…景气低迷,他以往为了达成目标,不择手段的后果,渐渐的浮现出来。过去让他整过、刮过、开除过的同事或部属,不约而同的暗中使力,他什么工作都找不到。
从非高阶主管不可,到中级主管,甚至只是个柜台员,他都没有机会。
他愤怒、咆哮,然后惶恐、低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