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忘记,在人前,他们俩是「兄妹」。
「你一定是被你哥哥身上的伤吓著了。」储大娘理所当然的以为。「没关系,再过一阵伤口愈合,就没那么怕人了。」
普宁猛然想起,大娘不说她还真忘了,光顾著生气,她都忘了他还没换药!
「大娘,我想到还有事情没做,我先回去--」不等大娘回答,普宁裙摆一拎,人又跑了回去。
打开门,她瞧见于季友还是坐在床上,木桶跟湿布,仍旧摆在同样地方。
「我忘了帮你换药。」不想让他瞧见她哭红的眼楮,她一进屋,头就一直低低的。
可于季友,怎么听不出她嗓子满是哭过的鼻音。
正要拾起床上的湿布,一只手突然拉住他,他盯著她侧脸说:「对不起。」
他不道歉还好,一说,她的自制力霎时崩溃,眼泪又咚咚史地滚了下来。
「你好讨厌……」她脚一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