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外省人追求本省泵娘的悲剧,我们看太多了,不是吗?」咸柏说:「你才捧回骨灰的小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,他当初同情秀平的养女命运因而生爱,不惜私奔触犯军法,从此上了黑名单。好日子没过两年又被抓,如今死在狱中,留下孤女寡妇不是更悲惨吗?」
「我们没有试,怎么知道陈家不会同意呢?」雨洋低声说。
「小子,你真冲昏头了!」咸柏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。「我还没提你坐牢的事呢!你忘了几年前发生的悲剧吗?一个本省泵娘爱上政治犯,家人极力反对,最后自杀以终,你不是还写了一首叫〈挽歌〉的诗来哀悼吗?你愿意陈小姐也落到这种下场吗?」
雨洋用力揪抓头发,再重重躺上行军床,狠狠瞪著幽暗梁柱。
「你三十一岁了,是该成家了!」咸柏放软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