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多买了东西,到最后要搬家麻烦呢。」
「你想搬到哪儿?」
我垂下睫。「我总会找到一个地方搬的。」
「老家那呢?听说你很久没回去了。」
他的多话开始让我讨厌,我将脸埋进他胸膛,装作什么也没听到。
「告诉我。」
他的话里没有命令、没有要求,反倒是有些儿示弱、有些儿哄。
「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。」我僵了僵后道。
我再也不能理所当然地住在那,伫在那的仍旧是那楝房子,然而让它之所以为家的因素已经不在了。
伴著你从小到大的都可能在一瞬间失去,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恒久不变的呢?
他没有再问。也幸好他没有再问,我拉起被子,裹住自己、裹住他。
这夜里的其余时光,我们不曾再交谈,我们没有谈起芃秀,没有谈起我身旁是不是也有一个「他」,没有谈起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