跋车的是个女人,身上围著围巾,下巴还绑了一条肮脏的棉布手帕。
货车快驶到门口的时候,她旁若无人地大声叫了起来:「小心!」
「危险!」
「传染病!」
门前的下士举起了手,她费了番工夫才让骡子停下来。
「干什么的?」他问。
她用拇指向后比了比,他看见木头货车里有个男人躺在稻草上。
「天花!」
下士往后退了一步。
「如果你要看,我有证明。」那个女人用暗语说。「不过要踫这些文件可得小心。」
他掏给士兵看。可是他根本不打算接过去。
「你打算去哪里,女士?」
「出去啊!」她回答。「全城里那些该死的儒夫,就没有一个敢诊治这么严重的天花。」
下士一步也不肯动,只从货车边缘窥视了一下,看见躺在稻草上的男人,脸上长著明显的红色天花痘,正在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