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论交情、论道义,傅家弃当时身怀六甲的绮伯母任由她独自离去,不问她的生死、不管她的死活……」他深深地闭上了好一会儿的眼楮,「我们也有错。」再张开时,他的眼楮已有些湿润。
他的话,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,撼动了她。
「良良,谁也不能怪谁,难道过去就不能一笔勾消?」
什么一笔勾消?他知道她们母女俩吃了多少苦吗?他知道要不是她壮著胆子去偷——虽说还是经过他帮忙,她差一点就要失去娘了,他知道吗?
「说得倒好,一笔勾消?我呸!」
「良良!」
「你不要再说了!」她人大地转过脸斥著他,正要开骂,却愕然地瞪直了眼楮。「你……你这是做什么?」她急忙要将他拉起来。‘谁教你跪的?谁要你跪的?」她哭了。
她的铁石心肠在这一刹那间全瓦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