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的他正值叛逆期,心理思考模式都是逆向行走,父亲愈希望他成为什么样的人,他就愈要跟他唱反调,父亲要他名列前茅,他就拿最后一名的成绩单回家孝敬他,父亲给他请家教补习,他就偏偏骑著重型机车到路上狂飙到深夜才回家。
案亲的训诫、母亲的怨怒、父亲元配夫人的冷嘲和三个姊姊的热讽,强烈激发他的敌意,让他觉得生活中的一切索然可憎,他开始离家跟 车族厮混,放任自己坏到底,以冷峻挑衅的姿态,度过年少最轻狂的那些日子。
严格说起来,他的家人对他并没有单纯的需要,因为当他成为台湾最大黑帮首领的保镳,开始过起刀头舌忝血的日子时,父亲正式登报与他断绝父子关系。
他从不认为自己真正被人需要过。
然而……这双小手的主人,无限依恋地抓紧他的手,只是单纯地需要他的陪伴,如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