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有客人出得起银子,就能买下她几个时辰的相陪,尤其是元琰贝勒出手这么阔绰,应是她该极力拉拢的人,但不知为何,打从第一眼见著俊美出色、英挺尊贵的他,她却有种想逃的感觉。
好似,他是光芒耀眼、遥不可及的天,她却只是个卑微、见不著阳光的墙边小草,两人天差地远,根本不能相提并论。
「我讨厌那种浪荡子。」沐雪荷颦著眉冷声说道。
「喔!」屏儿呐呐应了声。
沐雪荷心头一乱,手里的笔也跟著乱了绪,原本出色的一对鸳鸯便走了样,连屏儿看了小脸都皱了。
「扔了它。」一把抓起那幅画,将它塞给身旁的屏儿。
屏儿拿著那幅画,快步走出门外,准备拿去给灶房烧了。
再度取出一张雪白如新的纸,像是想借此逃避纷乱心绪似的,沐雪荷再度执起笔蘸墨,往纸上胡乱画了起来。